断舍
择一不寻常午后,一件件将房间的旧物罗列出。认真回忆、比较,最后清空。
写了一半存一个错字不舍得遗弃的贺卡,不太昂贵却意义非凡的钢笔,还有在某个傍晚散步时不知觉飘入包中的枯叶……它们都那么小,却各有各的故事。
离别是苦痛的。
对物的断舍都要这样斟酌,更何况是人。
像在广袤无垠的沙漠,我喝到第一口甘泉。恰到好处,不多不少。
然而沙漠再广,终有走出的一瞬。或是救援的飞机先一步抵达,或是天热难耐这小小泉眼也被蒸干……没有道别,顺其自然,只是无言。
物的断舍不过是给世界的交代,内心的断舍才是真正坦然。
生命中能遇见一两个合拍的人,有过短暂的共鸣,就已经足够了。
任其关系脆弱,曾乐在其中便是。
梦马
写在一九年八月五日凌晨:
“梦见骑马,然后摔马,马蹄踩断我的肋骨,我疼得叫出了声。
从梦中惊醒,自己就在马场,马蹄声四起,万马奔腾,向我而来,我无处可遁,叫不出声。
然后再惊醒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空调机均匀的送风声和宿友若隐若现的夜半磨牙声。
生活本该如此无趣。”
近日又常在梦中惊醒,醒时头痛欲裂,记忆模糊,隐约有过马背的触感。忽地想起三年前做的梦,同样惊醒,同样不适,同样在生活中有各种困惑……人生在世,本就是个轮回。
在零上兜圈,凝视每个时期的自己,不进不退。
马是我,梦中马,惊心动魄,却一片虚无。
笑
消夜至兴奋,两个烟盒皆空。
买完一包烟。见空气清爽,在飘飘零零的细雨中漫步,独自一人将小小的广场走上几千个来回。
归来路上遇见几个躲在墙角石椅边的酒鬼,周遭玻璃瓶倒地,滚落四处。
举杯的动作在他们手中停下,盯住我许久,穿过隔开空地与运动场的小栏杆。其中一人拿起一只空瓶冲我喊:喝一杯吗?
我一刻不迟疑,说:昨夜喝得多,你们喝吧。
酒鬼大笑,群鬼高歌。
雨愈下愈密,歌愈唱愈烈。
我也笑,走近,趴在栏杆,陪他们多抽了几根烟,没有听到一个故事。
于是决定独自去看一场电影——
可是今日排片已结束……
/自在即可.
天长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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